第444章
书迷正在阅读:夫郎是个甜哥儿、黎明乳香(骨科 3p)、病子小狗的使用说明书、皇上难当、误标记前任的大佬姐姐后、[综漫] 迹部家的神明小姐、占有神明[综童话]、天作不合[综英美]、[咒回同人] 向最强们沉默的祈求、[西游同人] 鱼戏莲叶间
??通过昨晚的接触,沈吉已经看出她是位行事果决之人,所以也便没兜圈子,直接将雪姐拉到身边,小声说:“姐,方才在醉梦林里我看见你了。” ??梦傀被沈吉突如其来的直率吓了一跳:“喂!” ??雪姐当然愣在了原处,虽没什么冲动表现,脸上的笑意却在电光火石间消失得毫无踪影。 ??沈吉又认真道:“许公子说他想跟您见一面,不知道可不可以,如果您不答应,就当我没来过吧。” ??雪姐这才开口:“许世昌……” ??她好似想起了很多过往,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悲伤,又疑惑地望向沈吉:“你和他关系很好吗?” ??沈吉当然不敢承认事实,尬笑着找了个借口:“许公子在这岛上举目无亲,特别是今年,他身边半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有些事情也只能拖我办了。” ??雪姐的性格的确如沈吉判断的那般,是个极为干脆利落的女人,她只考虑过几秒钟便点头道:“好,我可以随你去见他,等我先将午餐准备完吧。” ??目前洞主正在岛上住着,谁也不敢玩忽职守,沈吉点头表示理解。 ??雪姐又关心问:“你吃了吗?不如留下吃点?” ??直至此刻,沈吉仍想象不到江之野遇到了意外情况,毕竟在他眼里馆长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,所以自然没多加担心,只顺水推舟说:“那就麻烦您啦。” ??雪姐早就发现他身上渗出来的血迹,叹息道:“受了伤还东跑西逛呢,我再去给你讨点药敷上吧。” ??宝库那边的尸体让沈吉对这女人生出恐惧,但此刻,她的关怀又显得真诚而温暖,让人无法拒绝。 ??梦傀:“喂喂,别被糖衣炮弹腐化!” ??沈吉:“……无论如何,她针对的也不是我。” ??梦傀:“你若碍到她的事,瞬间被嘎,信不信?” ??沈吉:“……” ??* ??事情发展的确诡异,明明在办非常危险的差事,但因为雪姐照顾得太过细致,沈吉仿佛忽然多了个妈似的,既吃到了饱饭,又被处理干净了伤口,整个人显得比来时精神多了。 ??雪姐在厨房忙完了事,进屋见他把碗里的牛肉面吃得干干净净,不禁满意地微笑:“多吃点伤才会好。” ??善良是可以装出来的品质吗?沈吉实在想象不出,她怎么能忍心一下子毒死那么多人,更奇怪至今洞主都毫无察觉。 ??雪姐多半瞧出了沈吉心里的忧虑,叹息道:“走吧,时间晚了,肯定会有麻烦事发生的。” ??* ??虽然今日三青斋冷清,但掩人耳目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,好在沈吉平日东偷一家、西摸一户,对这里的小路记得很熟悉,他根本无需使用侵入者技能,便将雪姐平平安安地带到了许世昌冷清的画室内。 ??两人相见,目光内似是感慨万千,只相互盯着,却什么都没有说。 ??但沈吉看得出来,他们两位绝非爱人关系,只是发生过些故事的故人罢了。 ??许世昌察觉到沈吉仍在旁边观察着,便镇定了一下情绪,把那罐五灵散拿来交到他手上,说道:“你走吧。” ??都到这时候了,谁也不可能愿意放弃情报直接离开,但沈吉之于他们的确是个外人,强行留下会显得很奇怪。 ??他脑子动得飞快,找借口说:“用不着支开我,醉梦林那边死了那么多人,但凡被发现,洞主就会彻查全岛,到时候只凭你们两个能掩人耳目吗?遇到麻烦了,还不是得来求我帮忙?” ??许世昌的地位当然比沈吉高,但也确确是孤家寡人一个,真惹到怀疑,连给他送碗饭的人都不存在。 ??雪姐瞧了瞧他们两位,最终同意了沈吉的看法:“确实,我需要帮手。” ??沈吉故意装得大大咧咧,落坐说道:“您二位就直接讲吧,到底怎么回事?放心,只要不伤害江公子的利益,我是绝不会从中作梗的。” ??由于事发紧急,雪姐多半也没有万全的准备,她很快就决定跟他们两人合作,甚至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来历—— ??雪姐本名王雪萍,是白无痕自幼指腹为婚的妻子,也是位闯荡江湖的侠女。当年白无痕被掳到这东极洞天之后,她一直在想尽办法营救他。 ??结果准备多年,终是来晚了一步,她登岛后只收到了白无痕的死讯。当时王雪萍便结识了白无痕在岛上最好的朋友许世昌。两人皆对那场死亡心有疑虑,自然决定把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。 ??无奈混成厨娘的王雪萍很快就被调到了其它岛屿,直至最近才得到了回来工作的机会。而孤身一人的许世昌则因失去朋友而日渐消沉,更没有什么作为。 ??五年浑浑噩噩,便这般一晃而过。 ??其实王雪萍当前的诉求非常简单:最重要的当然是查清楚白无痕到底是怎么死的,其次便是盗走《妙染》,不让他人玷污这幅画,以慰藉自己爱人的在天之灵。 ??沈吉听完前因后果,颇有些目瞪口呆。 ??梦傀:“太莽了吧这位姐姐?乘风破浪啊!” ??沈吉哭笑不得:“可是……你好像并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调查,就急着把《妙染》偷了出来,你以为今晚洞主不能把这醉梦林查个底朝天吗?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 ??王雪萍道:“可是洞主要续画《妙染》不是假的,我担心等不到五日,他便会逼人动笔,到时候就保不住这幅画了,我不能接受这种情况。”